散烟

【天涯客】养孩子吗

接原著后，归隐生活（1）

2.2k甜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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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正是晃晃日光刺眼，温客行没有扰乱阿絮的清梦，自觉翻身起床了。毕竟还要煮粥给阿絮喝，还是要勤快点。

 

      自从周子舒养好病，那寒冷至极的长明山虽是“剩喜满天飞玉蝶，不嫌幽谷阻黄莺”雪色动人，但是实在天天受冻也不太愉快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于是温客行借着周子舒和自己都需要养伤，还要加强对张成岭的锻炼，让张成岭寻好长明山脚下的长明村一处安静的地方落脚归隐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温客行路过院子，正疑惑怎么没听到那小子练剑的动静，凝神一看，发现那傻小子正抱着一个襁褓之婴手足无措。

 

“你你你！”温客行装腔作势道，“是耽误了哪家姑娘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成岭耳根一红，连忙否认到:“不是的，温叔！”问声，温客行睨了他一眼，玩笑道:“这孩子不是你的？那凭空怎么出现个孩子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看温客行不信，可把张成岭急坏了，一向说话不怎么利索的小孩此刻说道:“这是小怜姐的孩子，真的不是我的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高小怜？”这时穿束好的周子舒掀开门帘走了出来。温客行扭头就笑道:“阿絮，你醒了，我这就给你煮粥去！”周子舒冷笑一声，这还真是某位温大善人做的好事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昨晚那人把被子全裹走，害得自己不得贴着他睡了一晚上，早上寒气逼人，精神不足自然继续补觉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张成岭看见自己师父，这才小心抱着孩子走过去，解释道:“师父，方才小怜姐来了，不过说麻烦我们照顾她的孩子一日。她随夫需去置办一些东西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看着张成岭抱孩子像是捧木盒子一般，连忙伸手将小孩接过来。看着这女娃水灵灵的大眼睛，有几分高小怜的清秀模样。这才几年，高小姐也嫁作他人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生活平淡，不悔赌书泼茶往昔事，已是美满。

 

      那小姑娘炯炯有神地盯着周子舒，奶声奶气啊啊了几句，像是想叫什么却唤不出来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我们几个糙汉子，怎么照顾得好这小姑娘，”周子舒对着这可爱的小活物不禁展露笑颜，“也不怕人。”说着，还小心戳了戳小奶娃的脸颊。

 

       见周子舒玩的开心，温客行也凑上来看看。却被周子舒推开脑袋，“你离这么近，会吓着她的。”温客行不服气地说道:“阿絮，我可是生的仙颜绝尘，怎会吓着小孩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说着，还作势要夺过小孩，周子舒一个转身，将人挡在身后，催促到:“快去煮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于是温客行冷哼一声，投向厨房。毕竟还是要养好阿絮身子的。

 

 

 

      一边的张成岭看到师父如此一副温柔耐心的样子，不禁愣了神。这还是他师父吗？

周子舒注意到他的目光，呵道:“还不去练功？口诀记熟了吗，招式会用了吗？”张成岭灰溜溜转身，嗯，还是他师父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 只是几盏茶时间，粥香便随温客行一句“阿絮，过来”飘了出来。

     周子舒抱着小孩，正要舀一勺粥，就听见哇哇的哭声。

       之前对着不得不乖巧听话的九霄和强行把自己眼泪憋回去的张成岭，周子舒可没想过要怎么哄小孩子。这下有些不知所措。

 

       于是周子舒抬头，看了眼用扇子把自己脸遮起来的温客行，说道:“老温，来哄哄。”本来准备开溜的温客行不得已抱过那孩子，轻叹一口气说道:“你看看阿絮你，把别人馋哭了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经验丰富如温客行，他轻盛一小勺粥，慢慢吹凉，送进小孩嘴里。不过一会，孩子便止住了哭声，瞪着明眸看温客行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乖，叫声爷爷听听。”温客行饶有兴趣地逗到。只听见周子舒啧的一声，又委屈道:“小怜和成岭一辈，我又长他两辈，一声爷爷又不占便宜。”

 

    怀里的小软玉咬着手，奶声道:“呐，呐，哥哥……”

 

     周子舒吃粥的动作一停，险些呛到。

 

     然而温客行手一颤，笑容褪得一干二净。

 

     那个时候，她也是这么才这么点大吧。

 

       看温客行失了神，周子舒轻轻把手搭在他脖颈上掐了一下。那人又没心没肺笑了起来:“啊这可乱辈分了。”

 

 

 

       晌午，温客行虽然嘴上喊着手酸，却还是稳稳妥妥抱着小孩，看周子舒教导张成岭练剑。

 

      “你看看，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瞧见，”温客行像是自言自语道，“我阿絮的蝴蝶骨是不是很漂亮！”

 

      周子舒耳力自然上佳，也就不理他。

 

      “小姑娘以后也要有我这般眼光，才能择对夫婿。嗯……像阿絮那般眼光也是很不错，看得上我这般人物。”

 

“温客行！”

 

“在呢！”

 

“……”周子舒，又是想休妻的一天。

       温客行好似看出什么，又冲小孩说到:“不过你以后要像我这般体贴，不然夫婿总把和离挂嘴边的。”小娃子竟也懂事的点点头，差点没把温客行笑得岔气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 倒是正在练剑的张成岭松了一口气，这总比两人左一句右一句不同方法指导他的好，不自觉笑了笑。

       便被师父抓住了机会，道:“你笑什么？会挥了吗，再过一时辰试你，不会就打断你狗腿！”

 

张成岭:怕这世上应该狗不止四条腿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还没趁着月辉爬上，高小怜带着面纱叩门。周子舒抱过小孩，送了出去

 

“谢过公子了。”

 

周子舒点头示意，也向她一旁清秀的男子问好。了解到那人是一行商之人，语言举止大方文雅，看上去也是个温和的老实之人。随即寒暄几句，也不耽误他们赶路回城，便差成岭送上一程。

 

 

回到房中却不见温客行的踪影。

 

轻声踏月而来，举一温酒暖身。

“老温，”周子舒找了块踏实的部分坐下，“喝酒怎能不叫上我。”

 

“阿絮，我有些想她。”温客行轻笑一声，眼眶微红。

“那时候，她也是这么大点，还不会说话，学会的第一句不是爹娘，是哥哥。你知道，半点大的孩子要护住这么个小活物，是好不容易的。”

 

“我那时候似疯似魔，全部人避之不及，就只有她天不怕地不怕，日日与我拌嘴。”

 

“就是……就是还剩两条半街的嫁妆没带走。”

“小蠢货，其实是为她准备三条街的……”

 

 

 

      月光无声，周子舒搂过他，抚着他的青丝，安慰道:“奈何桥一过，她说不定已经和那傻小子一起投到好人家了。还没有像你这么笨手笨脚地烫坏她的。”

 

“是啊，那倒是。”

 

“别怕，”周子舒的气息让温客行安宁下来，“老温，许是余生有望，青天断让我陪你一世。所以，有我。”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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